©甜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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枪对枪(3)

AU,ABO,礼尊。 



宗像点燃一支烟,“说真的,我真没想到。您居然是Omega,不怎么像啊。恕我失礼——是不是经常有人跟您这么说?”

“……没有。”

“真的假的……对了。您要烟吗?”

他把烟盒在周防鼻尖前摇晃了几下。

“不要。”

周防压抑地说,站起来背对宗像。宗像看那副肩宽腰窄的蜜色脊背在面前展开,汗水中仍流淌着甜滋滋的信息素香味,镜片后的双眼不禁发亮。

“周防。要走了吗?”

“别跟着我。”

“至少允许我送您一程……”周防感觉到秀丽青年慢悠悠蹭到他身后,一只手撑在他旁边墙上。Alpha气息触在后颈,让刚刚还未彻底发泄过的Omega口干舌燥,恨不得调转身去抓着宗像领口狠狠吻下去。“周防,现在您全身都是叫人把持不住的气味,您自己闻不到吗?这样的您,独自一人大摇大摆走在街上,”宗像呼吸更近,声音蕴着笑意,麻酥酥地舔着周防的耳廓,“——对镇目町的秩序有害。”

周防想笑。

“宗像,什么时候你引以为豪的秩序会被一点点信息素搞乱了?”

“哦呀,”宗像睁大双眼。“对您自己来说,难道不构成困扰吗?”

周防懒理会这指控。他要穿T恤时,宗像又抓住他手腕。“您慢来。衣服上也全都是叫人无法忽略的味道呢……您却非得穿着这个到外面去逛一圈不可。不如我给您配个扬声筒,专门播I just had sex,如何?”

“我洗澡了,宗像。”

“我记得。您腰上只围一条毛巾、从我的浴室里走出来的样子简直该下地狱。”宗像叹息道,撤回手臂,走进卧室里,“请等一下。您穿我的衣服走,我不介意。”

“呵。你问我的意见吗?”

周防已在拧门锁,宗像一划手机,锁簧咔哒一声,周防撇嘴转头看他。

宗像手里端着件白衬衫,卡其色斜纹棉布裤,绣着宗像姓名首字母的纯白内裤和袜子。周防看着,惊得张大了嘴。

 

周防谢绝了衬衫,也不想穿绣着宗像首字母的纯白内裤。周防两手插袋,抄小路回到吠舞罗酒吧,路上没遇到什么突发状况。这对他来讲,对镇目町治安来讲,都幸甚至哉。

酒吧里情况却不寻常。黄昏六点,店里却冷锅冷灶,一个人都没有。余晖斜照,茶几上有个镜头盖摔裂的相机,底下压着字条。

“尊,”草薙的字迹说,“坏消息:十束出事了。情况还不明朗,我们都在某医院。”

周防将那字条烧了,锁上门,拦辆车直奔某医院。他在车里抽烟,司机未敢阻拦,从后视镜偷偷看他。正是晚高峰,车跑得极慢,周防烦躁地吞云吐雾,司机直咳嗽,大概以为自己会断送在当场,趁个红灯间隙抖着嗓子打破沉默。

“您……亲人住院了?”

“哼。”

周防显然不是爱和出租车司机攀谈的类型。

司机眨着眼睛,没话找话地道:“真巧。我妈刚死……就上礼拜……”

周防大骂一声。他于停滞不前的车流中开门跳下去,自己往医院走。

 

“您找之前送进来手术的先生吧。”护士小姐一副了然神色,“阵仗好大,来陪床的有没有三四十人?手术刚刚结束,暂时脱离生命危险……”

“尊哥——”

周防在问询台前回头,只看到八田大叫着扑向他,小脸脏乎乎,眼睛发红像是哭过。镰本跟着八田,颠动一身胖肉跑了过来。

“尊哥,十束哥被人打了三枪……”镰本说,在前面为周防领路。“这边走。大家都在。”

“尊哥你可算来了,”八田吸吸鼻子跟在周防后面。“十束哥,强撑着拨通酒吧电话……我和草薙哥赶过去,血……好多,十束哥的血……十束哥还有意识,还叫我们不要担心……”

“这怎么能不担心,”周防想,没言语,一拳凿在电梯门上。电梯差点急停,镰本心惊胆战地看着他。“……在哪里?谁干的,查到了吗?”

“是!尊哥,在3街的比良阪大厦,天台上。草薙哥已经安排人去查。”八田理清思路,一边小步跑着跟着周防一边报告,“十束哥出事时,手里拿着相机。相机内存卡不在,可能被摔出去,或被凶手拿走了。坂东他们去大厦要监控录像了,刚离开医院。——尊哥,吃晚饭了吗?胖子刚刚要订……”

“不吃。”

“给尊订一份,”草薙疲惫的声音从三人身后响起。他走上前,一手盖在周防肩头,“……尊,我现在顾不上你,给我省点心行不行?”

“十束情况怎样?”

“救回来了。”草薙沉着脸,眉头紧紧聚着,“——看不惯吠舞罗的家伙多,十束的仇家倒少。怎么突然想灭他口?这说不通。”

“我仇家多,”周防说。

“唉,尊……”草薙看他一眼。“选择跟着你刀口舔血,也是十束自己的事情。你不要想了,想不明白的。啧,怎么讲起这个来了?”两人走到病房,周防上前,低头察看面色苍白、昏睡中的十束。“尊,”草薙又在他身后说,“我怀疑十束相机可能拍到什么,为不让他泄露风声,这才……”

周防回过头,草薙做了个抹脖子手势。周防咬紧牙根。

“相机内存卡,派人去找了吗?”

“——”

草薙看着周防,缓缓吐出一口气。

“我通知了条子。……别急,这边也已经做下去,悬赏一千万,给能提供凶手线索的人。”

周防问:

“你叫白道掺和进来?”

草薙反问,“你生气?”

周防又转头去看十束,“——没。”

“对了嘛。”草薙默默点着头说。“当时天光还亮,枪响有人听到。地毯式搜寻线索,条子也比咱们专业。这件事,咱们和他们没利益分割,而且既然都要出人命了,你我全揽下来,压着不让条子管,也确实需要成本。”

周防又看了十束一眼,和草薙走出病房外。

“草薙……我不在,辛苦你了。”

“你在我也辛苦,尊。”草薙终于露出点笑模样,刚扯起又散了,像盛开在水中。“尊,你就不是操心命,承认不承认?——说起这个,你下午去哪里了?裤子哪里来的?”

周防低头看看身上的裤子,顾左右而言他。

“安娜呢?”

“在护士站,给泰迪熊打针。”草薙叹气,“你们两个可以先去玩一会儿,晚饭还没到呢。”

 

吠舞罗不缺人手,挂号开药排队,都大大缩减时间。第三日上午,十束终于睁开眼睛,被光刺得睫毛扑簌。安娜正在窗边,一看到他醒,一言不发立刻扑上来。

“多多良——”

“安娜、安娜酱,”十束被压得气短,哀哀叫道,“别、我的腿……感觉不到腿了……”

“我胖了,”安娜说,“都是因为,医院的饭太油腻了……”十束眼见少女眼帘一垂,泪水大颗大颗敲在他胸口的被单上,“……好想快点和多多良一起回去……再吃一顿多多良亲手做的冬阴功汤……”

“那个难吃死了。”周防推门进来,一把拎走安娜,叹了口气低头看着十束。“你……醒了。”

“KING,”十束枕在白枕头里朝周防笑,“没想到还能再看到你……”

“别说怪话。”

周防皱起眉头,医生护士脚步响在走廊里,他护着安娜肩膀从十束床边让开。

草薙正在隔壁病房打盹儿,连忙赶来,头发乱蓬蓬地,衬衫也皱了。

“啊,十束……”

“病人目前无大碍。”检查一番后医生对草薙说,“接下来要看恢复情况。”

草薙谢过医生,歪头看着十束。十束灿笑,嘴唇干得要裂开:

“我回来了!一切都会好的……”

“那天。”周防突然问。“谁袭击的你?”

十束瞟了安娜一眼。安娜十分不情愿地被草薙请出病房。

“——那天我在比良坂大厦楼顶,想取个角度拍夕照。正在调相机,突然……”十束咳嗽一声,续道,“……相机拍到大厦南边往3街去的一条小巷,有人在交易。我这相机性能在消费机里算蛮好,我看清他们一边十人左右,另一边两三人,打开皮箱验货。货是兴奋剂,就跟KING磕的那种差不多……”

周防一拳砸在十束腿骨上。

“——啊、啊。我大概是看得太专心,没注意到已经被发现……不知道怎么会被发现的,我很隐蔽的呀?总之,我一转身,就看到杀手在那里,狞笑着,朝我开枪。我吓得忘了跑,相机从手里掉下来,内存卡我记得是摔到楼底下去了……那个,草薙哥,你们找到了吗?”

“没。”草薙说。他摘下眼镜,揉揉酸痛的眼睛,又凑近过去摸摸十束的头,“你能回来,就太好了。”

十束在他手心蹭蹭,又嬉笑着抬眼看周防。

周防又问:“凶手的长相,你还记得?”

“杀手是外国人,银色长发。别的不太想得起来——相机也没拍到。”

“监控录像?”周防扭头问草薙。草薙耸肩,“天台上没有。比良坂大厦设施陈旧,摄像头不够用,没拍到可疑人物。”

“条子那边,有什么发现吗?”

“说到条子,”草薙灵光一现,“叫我给忘了。那蓝衣服的头头,早上来找过你。我问他有何贵干,他又不肯说,只讲来看看周防的情况。那时你带着安娜去楼下吃早饭了,我对他讲,尊的情况很好,他又满脸看不明白的笑容一个人走了。尊,你跟这人交情不错?”
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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