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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限近似于透明的蓝

K,礼出。

第10集点烟,看得,心思活络!

 

出云目送两位王离去,心脏里像空了一块。礼司在床尾抽烟,提进一口又阖着眼帘慢悠悠吐出,纤长睫毛落下半轮阴影,到他脖颈根出云刚刚吻过,现在已经冷掉的地方。Scepter 4制服滴水不漏,出云不是第一次知道,什么吻痕都可完美掩盖下。

“草薙,”礼司吸完半根烟,烟灰落在制服长裤膝盖上。“我送你出去?”

“不必,你多歇息。”

“还是,叫淡岛君送一下比较妥当?”

礼司眨眼看过来,出云差点没掉进床缝:

“——小世理绝对不行!”这人怎么想的?

“你第一次来青云寮,之前都是在你的地方。”礼司无辜道,“不认得出去的路的话,就不要勉强。”

出云无言。宗像礼司思路厉害,这他也不是刚刚知道。

“我自己找得出去,大概……”

“那么,叫伏见君送一下呢?”

“……不用打扰别人,”出云头痛。“宗像,呃,青之王。”他站起来,整整领巾。

“您说什么?”

出云吞声。

他想说“保重”,觉得太沉重,郑重得对不起满室刚刚热起来的空气。草薙出云平生最不爱煞风景。

“——你抽,太多烟了。”

“哦呀。彼此彼此……”

礼司微笑着抬起头来。

 

出云走出那扇门,做贼一样溜出走廊。

没遇上淡岛也没遇上伏见,实在可喜可贺……

 

与礼司的“事情”,谁也不知道。应对八田他们几个毛头小子,他有信心不露行迹,可在安娜仿佛看透一切的澄澈眼前,出云倍感压力。

安娜还尤其关心礼司。大抵因为王之间的感应,青之王威斯曼偏差值太不稳定,势必挑动赤王的状态。安娜每问出云礼司情况如何,出云都要拿捏下尺度——比如说,做完一次后,在他怀里睡着,算不算状态不好?可在睡着之前,出云想,状态明明还很不错……

礼司推门进来,吠舞罗酒吧正在黄昏,一天里最美的时候。

“草薙,”礼司朝他点头。

“宗像,”出云也点头。

礼司未穿制服;青之王被免去Scepter 4室长职务的消息刚刚才传到赤组。礼司穿深灰华达呢外套,黑打底衫,出云一见那件打底衫就紧张,觉得自己的头发可能粘在上面。

“赤之王也在。”

礼司朝安娜露齿而笑。他在吧台边坐下,镜片后流水的眼光望向出云。出云拿打火机给他点烟,礼司稍微凑近过来,呼吸拂在他虎口。

“宗像,”草薙出云说道,“你还抽烟吗?”

“偶尔。”

安娜一手托腮,旁边看着。

她与礼司聊了些绿、白银与石板的事情,多难之秋黑云压头,礼司看起来疲惫,烟烧得好慢。

“礼司,”她最后说,“你和尊不同……”

“没想到我会是被劝告的一方。”礼司斜睨小姑娘,垂头,肩膀难得松弛下来。

“那时我还觉得是条愚蠢的道路……”

 

王见王的对话,出云没什么言可发。但若让他说,他也许会说:尊走的绝非愚蠢的道路——事实上,只有一条道路。无迂回辗转,而窄若羊肠,独木桥底,深渊万丈。

青之王宗像礼司,是那种只要盯着对岸,就会忘掉脚下万丈深渊的人。因此没人比他走得更稳,稳到头顶能放碗水,脚步没一丝犹豫。

可这不意味着他不会掉下去。

 

礼司给他传简讯,相约某处某旅馆,两人商量时间。

出云放下手机,才意识到自己跟礼司发展到这地步。水浓于血,是他往常不愿深想。

他到约定地点,过了约定时间,礼司还没出现。这还是从没发生过的事,出云坐在酒店床上。

刚洗暖水澡,他也有点困乏。闭上眼睛,好像梦到周防尊跟他说话。

睁开眼,出云见到礼司,正坐在他身边,摘下眼镜,抽张纸擦着。

“青之王……”

出云有点茫然地看着他。

“……我梦见尊了。”

“好巧,心有灵犀,你猜怎样?我也是。”礼司笑着,他有把好好一件伤感的事情说得特别奇怪的本领。“我听到周防对我说,宗像,这不像你——哦呀,仿佛一个人变成鬼,就突然暴涨人生经验,有了规劝他人的本钱。周防可曾听过我说什么?”

礼司嘴唇被堵上。草薙出云拽着他手腕,舌头从他唇边,探进去,及至齿列,深邃又热烈,与舌头纠缠;礼司也伸手在出云背上,从赤组二把手腰间扯出衬衫下摆,仰头回应这亲吻。

“草薙……”

那声音舔在出云耳边,礼司叹息着问他:

“……如果我……”

 

淡岛世理说,国策运筹都等待那位大人裁决。

独木硬支,一听就很辛苦。

“如果我从现在起,狂奔到掉下去为止,”礼司问他,——“你怎样想?”

草薙于是想了想。

——如果命运令他,目送两位王离去?

“……下次,还能见到你吗?”

礼司看着他。礼司衬衫未解开,清瘦见骨的身形掩在下面。在那胸腔、脉搏当中回响着的声息,潮音涨起来又退下去。出云明白他心思如铁,却也只有颗凡人的心脏。

礼司看着他笑出来,仿佛清水漫出来。

水滴石穿的静谧里,出云听到他说话。

 

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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