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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作

AU,礼尊。

黑手党趴,片段灭文法,就是想随便写写卧底室长与黑手党尊哥>////<


 

他必须融入这里,像水融化在水里。宗像是联邦探员,受命调查黑手党活动。现在是六十年代,在这座城,白天可成为黑夜。宗像作为白天到来,靛蓝丝绒西装,雪白正装衬衫,凯迪拉克,巴利鞋,地狱火焰烧不伤他裤脚。第二天,镇目町地下世界人人都在谈论,吠舞罗俱乐部的陌生来客,领带蓝得像矢车菊,皮肤白得像海浪,细框眼镜,端严美貌,自称珠宝窃贼,手指上戴着的钻石有眼珠大小。不管怎么说,都是位风流人物。

于是次日,宗像躺在他花纳税人的钱订下的酒店中绵软的大床上,本地最漂亮的金发妓女帮他把水晶香槟冰在卡地亚银桶里。电话响,恭顺地通报有人来访。宗像从床上支起来,妓女轻巧地站起来,扭腰摆臀地走出去,与来人交换着默契而挑逗的眼光。

“敝人草薙出云,”来人自我介绍,“‘吠舞罗’第二人。”

他英俊、优雅、做派老道,宗像暗想;不像那些年轻党徒,他曾是探员时办案中常碰到的,眉眼带煞,肯为弄钱去染指毒品生意。

“宗像先生,您初来乍到,名声却已传得比坏消息更快。我家首领很想认识您一下。”

“我初来乍到,凭什么听您家首领指挥?”

草薙笑了,以醇厚好听的异国口音解释,“请千万别把这理解成冒犯。尊——我家首领——很少对某人这样感兴趣的了。况且,您难道不需要认识些本地朋友?日后有活要干,也好互通有无呀。”

宗像自然是去了;不去,任务完不成。他也甚好奇,名为周防尊的“吠舞罗”首领,之前仅在卷宗中读过他不少神话与胡话、醉话——有人说他身高八英尺,拳峰像把战斧,喘息犹如烈焰;有人说他漂亮,性感,寡言,打架前不喊不跳,杀人后坐在尸体上抽烟,神情疲惫,眼中却一根血丝都没有;据那毒贩赌咒发誓,周防尊每天睡十六个小时。

穿过在白天显得寂寞的赌场,白衫黑制服的侍者们抱怨着的吧台,穿易扯开丝袜的兔女郎们的更衣室,堆栈一箱箱利口酒和烈酒的库房,宗像有几分惊讶,这座城市地下世界的国王并不拥有辉煌的挑高大厅与堂皇冠冕,甚至没有红丝绒椅子和踏脚凳。草薙轻巧让过他,伸手去推那沙发上睡到的男人。

“尊。那人来了。”

宗像略觉失望。红头发男人发出睡眠被打搅的不满足的嘀咕,草薙轻轻扶着他肩膀。他终于爬起来,宗像喉头发紧,仿佛血中水分这霎时间都化作冷汗逃走,致使腔中猛烈的心跳都发黏;被那两枚亮得异常、如两面镜子的金色眼睛映照,宗像恍然发觉这房间的昏暗,与水、钟表、肺叶发出的各种小声音。

“那人?”

周防尊先看向草薙,等眼光落回宗像手上时,自己也有了答案。

“哦。小子们说的,钻石那个人。”他于是直盯宗像问,“石头是哪里来的?”

“不请我坐吗?”

“你坐啊。”周防满不在乎地说,“到处都可以。”

草薙默默笑着,去拿烟酒。宗像挑高眉毛,走上前去,周防略带讶异地看他,宗像在他身边坐下。这男人的体温,宛如发烧似的灼烫着周围的空气。

“……过来干嘛。太近了。”

“哦呀。不是您说,到处都可以的吗?”

周防耸了耸肩。宗像交叠双腿,漫不经心地转动着那颗大钻石。——钻石从联邦调查局的证物库中来,在底特律一起窃案中被收缴。“去年的活儿,底特律。”

“……”周防皱眉。“哪件?”

宗像清楚他心中起疑,微微一笑,坦然道来:“那件‘工作’有点麻烦,”——“活儿”只涉及钱财,“工作”却关系人命,周防必定清楚其间区别。“三只脚把小唐尼买了,小唐尼解决了他。他们判小唐尼十五年刑期,我熟悉他,那么好的一个人……还有他的新婚娇妻,曾是我的好朋友。”

周防噗嗤笑了。

“然后?我没兴趣知道你怎么睡他的老婆。这块石头,怎么落到你手里去的。”

“为什么要告诉您呢?”

“因为你得叫我信任你。不然,我就会杀了你,此时此刻。”

周防懒洋洋地说。此时此刻,他舒舒服服贴进沙发里,烈焰般的红发几丝垂到眼前。宽肩,细腰,窄臀,长腿,胸口起伏,衣着单薄,皮肤是诱人的蜂蜜色,在宗像眼中,足可适口充肠;眼镜青年略略走神地下了这判断,脸上浮起的笑意叫周防本能地觉得不妙。

“……我相信。”

“那别废话。”

“我没睡那家伙的老婆。”漂亮的可疑人物看着他眼睛欢笑,“只对着男人,我才硬得起来。”

周防无言。

“谁问你这个了?”

“不知为何,看到阁下,就很想自愿交待。”

“……那就交待点能让气氛不这么奇怪的。”

“如您所愿,”宗像笑道。

接着,他绘声绘色、声情并茂地讲述了自己,整个北部最出色的珠宝窃贼宗像礼司,是如何攻破底特律美术馆森严的安全系统,砍伤三名条子,以及与小唐尼的悱恻对话,包括从父辈始感人泪下的友情;而当他历尽艰险将这灿烂而坚硬的小小心脏送到教堂,却发现旧友的新娘已嫁作他人妇,只得还君明珠双泪垂——周防越听越觉得这根本是百老汇女招待们最爱看的三毛钱小说情节,而宗像娓娓道来的语气,则颇像海滩派对中诱金发傻妞上床的老套伎俩。

“……撒谎。”

周防闷闷地说。

“哦,您可不知道。”

宗像轻快如蝴蝶地吐出那句。

他甚至主动开了罐烟,为周防点上一支奉上。屋内有些热,不知是为什么,明明正新年时节;宗像坐在周防身边惬意地抽烟,慢悠悠喷个眼圈,把厚重的丝绒礼服脱在一边挂上。

“你要跟我们一起做活儿,”周防突然转头看他,来了句,“就不能穿那玩意儿。”

 

……

 

TBC.=FIN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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